水分胁迫对紫花苜蓿产量、品质和微量元素的影响
陆姣云1, 熊军波1, 张鹤山1, 田宏1, 杨惠敏2,*, 刘洋1,*
1.动物胚胎工程及分子育种湖北省重点实验室, 湖北省农业科学院畜牧兽医研究所,湖北 武汉 430064
2.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草地农业生态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甘肃 兰州 730020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huimyang@lzu.edu.cn, liuyang430209@163.com

作者简介:陆姣云(1989-),女,甘肃兰州人,助理研究员,博士。E-mail: lujy09@lzu.edu.cn

摘要

干旱严重影响牧草生长和生产,是黄土高原地区畜牧业发展的重要限制因素之一,深入理解牧草对水分供应的响应有助于优化管理、提高草地生产力。在温室控水条件下,探究了田间饱和含水量(FWC)的35%、50%、65%和80%,共4个水分水平下紫花苜蓿的生产性能差异,阐明水分胁迫对黄土高原牧草的影响。结果表明:1) 随水分胁迫的增强,紫花苜蓿株高和单株干鲜重均显著降低( P<0.05),但在65%FWC和80%FWC处理间干鲜重差异不显著。2) 50%FWC处理下紫花苜蓿中性洗涤纤维显著低于65%FWC处理( P<0.05),但与其他处理均无显著差异;35%FWC和80%FWC处理下粗蛋白含量显著高于50%FWC和65%FWC处理;可消化干物质、可消化养分总量、可消化干物质摄取量和相对饲喂价值在各水分水平下无显著变化。3) 随水分胁迫的增强,Cu和Fe浓度呈先升后降的趋势,而Mg和Mn则呈相反的趋势,Zn呈升高的趋势。5种微量元素的积累量在各水分水平下均差异不大,仅在80%FWC处理下Mg和Mn显著高于35%FWC和50%FWC处理。因此,轻度水分胁迫有利于紫花苜蓿产量和品质的提高,在50%FWC处理下,紫花苜蓿纤维含量低,营养价值高;在65%FWC处理下,紫花苜蓿产量较高。微量元素Mn、Mg、Cu和Fe在一定程度上可反映紫花苜蓿的品质特征。

关键词: 干旱; 苜蓿; 品质; 微量元素
Effects of water stress on yield, quality and trace element composition of alfalfa
LU Jiao-yun1, XIONG Jun-bo1, ZHANG He-shan1, TIAN Hong1, YANG Hui-min2,*, LIU Yang1,*
1.Key Laboratory of Animal Embroyo Engineering and Molecular Breeding of Hubei Province, Institute of Animal Husbandry and Veterinary, Hube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Wuhan 430064, China
2.College of Pastoral Agricultu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Grassland Agro-ecosystems, Lanzhou University, Lanzhou 730020, China
Abstract

Drought seriously affects the growth and production of forage crops and has long been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limiting factors for animal husbandry in the Loess Plateau of China. Understanding of forage response to water deficit can help to optimize grassland management and improve productivity. This study was carried out in a greenhouse with alfalfa ( Medicago sativa) under four water levels of 35%, 50%, 65% and 80% field saturated water capacity (FWC) to clarify the influence of water deficit on forage yield and quality. It was found that: 1) With increasing water stress, the height and fresh and dry weight per plant of alfalfa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 P<0.05), although fresh and dry weight per plant did not differ between 65% FWC and 80% FWC. 2) The neutral detergent fiber content (NDF) of alfalfa at 50% FWC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under 65% FWC ( P<0.05), but did not differ from NDF at other water levels. The crude protein content at 35% FWC and 80% FWC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at 50% FWC and 65% FWC.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digestible dry matter, total digestible nutrient, digestible dry matter intake and relative feeding value among various levels of water deficit. 3) Copper and Fe concentrations initially increased and then decreased with increasing water stress, while Mg and Mn concentrations showed an opposite trend and Zn concentration increased. The accumulations of five trace elements tested differed little among the different levels of water stress, except that Mg and Mn accumulation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at 80% FWC than at 35% FWC and 50% FWC. In summary, mild water stress was conducive to the improved yield and quality. At 50% FWC, alfalfa forage showed lower fiber content and higher nutritional value, while at 65% FWC, alfalfa showed higher yield. Trace elements Mn, Mg, Cu and Fe can reflect the quality characteristics of alfalfa to a certain extent.

Keyword: drought; alfalfa; quality; trace element

干旱给世界农业生产造成了巨大影响, 全球农作物减产的一半以上主要是干旱导致的。全球变暖更改变了世界降水格局, 干旱地区植物生长和农业生产可能面临更大的挑战[1, 2]。黄土高原是我国最主要的旱作雨养农区(灌溉条件有限), 年际间降水量差异较大, 季节间降水不均衡, 干旱时有发生, 对作物(包括牧草)产量和饲草品质产生了较大的影响[3]

紫花苜蓿(Medicago sativa)在80多个国家广泛种植, 种植面积达3500万hm2以上[4], 也是我国种植面积最大的优质牧草之一。同时, 因其成本相对低, 营养价值高、家畜生产性能优异而得到生产者的青睐[5]。随着我国畜牧业的快速发展及国家“ 粮改饲” 的实施, 苜蓿人工草地的建植不断增加[6]。然而, 紫花苜蓿虽然在300800 mm降水下均能种植, 耐旱性强, 但也是耗水量较大的植物。因此, 在黄土高原地区, 紫花苜蓿的扩大种植受到了土壤水分供应的极大限制。

干旱影响牧草的生长, 不仅会导致生物量的降低, 还会影响饲草品质。干旱胁迫使牧草生长缓慢, 植株低矮, 草产量下降, 导致牧草的品质也受到影响[7, 8]。大部分研究认为, 水分添加会降低紫花苜蓿的茎叶比, 从而提高其品质[9, 10], 但也有研究认为, 水分增加虽然能促进苜蓿的生长, 但其叶片比例并不增加, 草品质也不提高[11, 12]。微量元素直接参与植物的新陈代谢过程, 是影响物质转运和能量交换的重要因素[13]。微量元素是影响紫花苜蓿光合作用及地上生物量的重要因素[14], 也是动物通过采食饲草促进其生长并改善产品质量所必需的。因此, 微量元素含量也是饲草品质的重要表征之一。一般地, 铁和铜缺乏使植物叶绿素合成前体的形成速率降低, 叶绿体的结构改变, 从而使蛋白质的合成受阻; 锌缺乏会造成牧草植株矮、叶片小, 锌足量会促进牧草叶表面积和分枝的增加, 提高产量[15]。铁能够改善豆科植物对氮的吸收, 并对其根瘤的生长发育及固氮能力产生影响; 锰能够显著提高作物产量, 并与氮的同化密切相关, 缺锰会抑制蛋白的合成, 造成硝酸盐的积累[16]。适量的铜添加能够刺激植物根瘤的形成, 并促进植物对氮的吸收及同化利用, 而过量的铜浓度会抑制作物的生长[17]。镁是叶绿素分子的核心原子及蛋白质合成中核糖亚基的桥接元件, 当供应过剩时, 植物生长受到抑制, 蛋白质合成停止[18]。然而, 对不同水分胁迫下紫花苜蓿微量元素养分浓度变化的研究尚无。因此, 以黄土高原地区广泛种植的陇东苜蓿为研究对象, 研究了产量、品质和微量元素对不同供水条件下的响应, 为旱区紫花苜蓿种植管理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本研究在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智能温室(35° 34' N, 103° 34' E)进行。试验期间室内温度分别为白天(7:00-21:00) 25 ℃, 晚上(21:00-7:00) 19 ℃, 相对湿度为30%50%, 采用自然光照。供试土壤为当地农田表层土, 装入直径30 cm, 高35 cm的塑料桶内, 每桶约12 kg土壤。土壤类型为黄绵土。

1.2 试验设计

试验于2015年2月9日开始, 选用陇东苜蓿为供试品种, 每桶采用穴播种植15株, 待出苗后选择生长均一的健康植株保留10株。3月9日开始控制试验。设置田间饱和含水量(field saturated water capacity, FWC)的80%, 65%, 50%和35%为水分梯度, 每个处理15桶。每2 d通过称重法控制土壤水分含量。在试验期间每周对塑料桶的位置进行随机调整, 避免光照、温度等的长期不均衡造成的误差。

1.3 样品的采集及测定

在苜蓿初花期(开花10%左右)取样, 每个处理任选10株测定株高。从每桶随机选取两株在地上1 cm处剪取, 称取每株的鲜重后在105 ℃杀青10 min, 然后在65 ℃下烘干48 h至恒重, 测定干重。将烘干的植株每10株混合为一个样品, 每处理3个重复, 粉碎过1.0 mm筛待测。

实验室测定植物样品微量元素含量通过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M6AA system, 美国)测定。微量元素含量的积累量采用以下方法计算[19]:积累量=单株干重× 元素浓度× 1000。

采用GB/T5511-2008/18020483:2006、GB/20806-2006和NY/T1459-2007测定粗蛋白(crud protein, CP)、中性洗涤纤维(neutral detergent fiber, NDF)和酸性洗涤纤维(acid detergent fiber, ADF)含量。采用Horrocks等[20]的方法计算可消化干物质(digestible dry matter, DDM)、可消化养分总量(total digestible nutrients, TDN)、可消化干物质摄取量(digestible dry matter intake, DMI)和相对饲喂价值(relative feeding value, RFV), 具体如下:DDM=88.9-(0.779× ADF); TDN=(-1.291× ADF)+101.35; DMI=120/NDF; RFV=DDM× DMI× 0.775。

1.4 数据分析

采用Excel 2007进行数据的录入和整理, 采用SPSS 17.0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分析。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比较不同水分处理间的差异。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水分胁迫对苜蓿生长发育的影响

不同水分条件对陇东苜蓿生长发育的影响不同(图1)。随着水分胁迫的减小, 苜蓿的株高表现出显著差异(P< 0.05), 呈现出逐渐递增的趋势。在80%FWC条件下, 苜蓿初花期的株高最高, 平均为80.5 cm, 35%FWC下最低, 平均为58.7 cm(图1A)。单株鲜重和单株干重均随水分的增加呈上升的趋势, 80%FWC处理下, 单株鲜重显著高于35%FWC和50%FWC处理(P< 0.05), 但与65%FWC处理间无显著差异; 干重在各处理间的变化与鲜重一致, 80%FWC显著高于35%FWC和50%FWC处理(P< 0.05)(图1B)。因此, 65%FWC处理下紫花苜蓿产量较高, 且相比80%FWC更能节约水资源。

图1 不同水分水平下苜蓿株高和单株地上生物量变化
不同小写字母表示不同水分胁迫下的差异显著(P< 0.05), 下同。
Fig.1 The changes of plant height and aboveground biomass of individual alfalfa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under different water stress (P< 0.05), the same below.

2.2 不同水分胁迫对NDF、ADF及饲用品质的影响

随着水分胁迫程度的增加, 苜蓿ADF含量表现出先增加后减小的趋势, 在65%FWC处理下为最大值(表1)。在不同水分条件下, NDF含量表现出65%FWC处理显著高于50%FWC处理(P< 0.05), 但两者均与35%FWC和80%FWC无显著差异。DMI在各水分处理下的变化与NDF表现出相反的趋势, 但各处理间无显著差异。随水分胁迫的加剧, DDM和TDN均表现出先减小后增加的趋势, 在65%水分处理下最低, 这与ADF的变化趋势相反。综合分析, 50%FWC处理下紫花苜蓿纤维含量低, 为较佳的水分利用条件。

表1 不同水分梯度下苜蓿营养价值 Table 1 The nutrient value of alfalfa under different water level (%)
2.3 不同水分胁迫下苜蓿粗蛋白含量与相对饲喂价值变化

不同水分胁迫程度对苜蓿粗蛋白和相对饲喂价值的影响不同(图2)。随着水分含量的增加, 苜蓿的粗蛋白含量呈先减少后增加的趋势, 并在65%FWC下最低。在两种极端条件极旱(35%FWC)和极涝(80%FWC)情况下, 苜蓿的粗蛋白含量显著高于其他条件(P< 0.05)。而相对饲喂价值在不同水分条件下没有显著差异, 但在50%FWC下达到最高(92.79%)。因此, 50%FWC为最佳水分利用条件。

图2 不同水分胁迫下苜蓿粗蛋白含量与相对饲喂价值变化Fig.2 The changes of crude protein (CP) content and relative feeding value (RFV) of alfalfa under different water stress

2.4 不同水分胁迫下苜蓿微量元素含量及积累量变化

不同水分处理对苜蓿微量元素的浓度有不同的影响(表2)。Cu和Fe的浓度随水分胁迫程度的降低, 先增大后减小, 在50%FWC下有最大值, 其中50%FWC下的Cu浓度显著高于35%FWC处理(P< 0.05); Mg和Mn的浓度则表现出与Cu和Fe相反的趋势, 且80%FWC处理下的Mg和Mn浓度显著高于其他3个处理(P< 0.05)。Zn浓度随着水分胁迫程度的增加呈递增趋势, 且35%FWC、65%FWC和80%FWC处理间差异显著(P< 0.05)。

表2 铜、铁、镁、锰和锌浓度变化 Table 2 The changes of Cu, Fe, Mg, Mn and Zn concentration (mg· kg-1)

不同水分胁迫对苜蓿微量元素的积累量有不同的影响(表3)。通过单株产量计算可以看出, 随着水分的增加, Cu的积累量也在增加。Fe的积累量随水分胁迫的减小先增加后减小, 在65%FWC处理下有最大值, 为0.38 mg· plant-1。而Mg和Mn的积累量随着水分的增加呈递增趋势, 80%FWC处理显著高于其他处理(P< 0.05)。Zn的积累量在不同水分下的差异不明显。

表3 铜、铁、镁、锰和锌积累量变化 Table 3 The changes of Cu, Fe, Mg, Mn and Zn content (mg· plant-1)
3 讨论

水分是影响作物生产的首要因素, 水分短缺会导致牧草的生长受到抑制, 严重制约牧草的正常生长[21], 对牧草生产和畜牧业的发展造成严重损失。随干旱程度加深, 苜蓿的单株鲜、干重均呈降低的趋势, 这主要是因为土壤水分较低时植物光合累积减少, 且干旱条件更有利于光合产物向根系的分配, 使地上部产量的积累减小; 而土壤水分较高时更有利于光合作用和地上部的发育[22]。但是, 单株干重在各水分处理下变化幅度较鲜重小。侯晨丽等[23]发现, 不同灌水量处理下苜蓿根生物量变化幅度较大, 而地上生物量变化幅度平缓, 本研究结果与其一致。此外, 研究表明, 土壤相对含水量高于60%FWC时, 可满足紫花苜蓿的生长发育需求[24]; 当土壤含水量在60%FWC70%FWC时, 紫花苜蓿产量最佳[25]。可见, 提高土壤含水量并不能使紫花苜蓿产量持续递增, 随灌溉量增加, 灌溉对苜蓿的增产效应明显降低。因此, 苜蓿鲜重和干重在65%FWC与80%FWC处理间无显著差异。同时, 高灌水量虽然能够提高作物产量, 但也增加了植物的耗水量; 而适度的水分胁迫会使植物通过关闭气孔来减少水分的蒸散, 提高的水分利用率, 因此, 适当地调亏灌溉有利于提高植物产量并节约灌水量[26]

干旱胁迫不仅会影响紫花苜蓿的产量, 也会使其粗蛋白、中性洗涤纤维和酸性洗涤纤维等品质发生变化。一般地, 植物在生长发育过程中, 通过调整自身各构件的相对资源来适应特定的生长环境, 在植物生育后期地上生物量的分配表现为:营养枝茎> 营养枝叶[27, 28], 因此初花期65%FWC和80%FWC处理在生物量差异不显著的前提下NDF较高, 可能是因为紫花苜蓿生物量的组成中枝茎占比较大, 品质较差。同时, 高灌溉量(65%FWC和80%FWC)会影响植物的正常生理代谢, 降低其蒸腾和呼吸作用, 延缓植物的生长发育, 造成酸性洗涤纤维和中性洗涤纤维含量的升高, 从而降低紫花苜蓿的相对饲喂价值[29]。本研究中50%FWC处理下的NDF最低, 而RFV最高, 可能是因为高频率(每2 d一次)低定额(50%FWC)的灌溉既能达到紫花苜蓿优质生产的目的, 又能实现节水灌溉。另外, 在同一灌溉量下, 提高灌溉频率有利于提高作物的产量和水分利用效率, 李振松等[26, 30]研究表明, 2 d一次的灌溉频率是植物高产的最优灌溉频率, 本研究与其一致, 高灌溉频率使土壤含水量的变化周期变短, 波动范围变小, 土壤含水量在各水分梯度下保持稳定, 从而导致紫花苜蓿各品质指标在各水分处理下差异不显著。因此, 2 d一次的灌溉频率和50%FWC的灌溉量有利于紫花苜蓿提高品质。粗蛋白含量在35%FWC处理下较高可能是因为干旱胁迫促进了根系生长, 提高了根系对氮素的吸收能力[31], 同时, 在低灌溉量处理中株高和茎叶比降低, 而叶中粗蛋白含量较茎中高, 导致地上部粗蛋白含量高[32]。与此相反, 高水分(80%FWC)处理下, 充足的供水既促进了苜蓿根瘤的生长, 提高了根瘤活性及固氮率, 又增加了土壤中有效氮含量, 从而为苜蓿的生长提供充足的氮素[8], 粗蛋白高。

微量元素不仅会影响牧草的生长, 还会对牧草的粗蛋白等营养成分具有重要作用。刘爱萍等[14]研究表明, 苜蓿体内Cu、Fe、Mg、Mn、Zn的正常范围分别是830 mg· kg-1、31250 mg· kg-1、0.2%0.5%、51200 mg· kg-1、2170 mg· kg-1。与之相较, 本研究中Cu、Fe、Mg、Zn均在苜蓿正常生长的范围内, 而Mn的含量在35%、50%和65%FWC下表现为缺Mn, 在80%FWC处理下达到正常, 说明水分的添加增加了苜蓿对Mn的吸收。Mn又是构成锰蛋白的组分, 叶绿体中的含锰蛋白通过Mn2+与Mn3+的可逆变化直接参与水的光解和放氧, 因此也是光合作用所必需的元素。本研究中Mn的变化与粗蛋白的变化一致, 主要是因为在80%FWC处理下, 土壤中含水量高, 促进了植物的蒸腾作用, 从而使苜蓿体内锰蛋白增加; 而当Mn含量过低时, 植物会出现明显的Mn缺乏, 从而影响其品质[33]。同样地, Mg的积累量在35%FWC和50%FWC处理显著降低, 主要是因为植物叶片中约75%的Mg与核糖体结构有关, 而核糖体是蛋白质合成的工厂, Mg积累量低, 可减缓植物体内的物质代谢与能量转化, 降低蒸腾, 使植物维持正常生长[34]。Cu的变化与粗蛋白的变化相反, 可能是因为土壤含水量的增大, 刺激了土壤中微生物的活动, 从而加速了土壤中部分络合态Cu的分解, 促进了苜蓿对Cu的吸收[35], 但是80%FWC处理下生物量的显著增大对Cu浓度又造成了稀释效应。Fe是植物细胞中铁硫蛋白和固氮酶合成的重要参与者, 与植物的光合作用和氮素代谢密切相关[36], 本研究中, Fe的变化与粗蛋白相反, 80%FWC处理下铁含量低于其他处理, 表明此时更多的铁转移至根部参与到固氮过程, 进而增加了苜蓿的粗蛋白含量。Zn的含量随着水分的增大逐渐减少, 表明随水分供应越来越充足, Zn逐渐成为限制苜蓿生产的重要因素[37]。总体而言, 微量元素Mn、Mg、Cu、Fe在一定程度上可反映紫花苜蓿的品质特征。

4 结论

轻度水分胁迫有利于紫花苜蓿产量和品质的提高, 50%FWC处理下, 紫花苜蓿纤维含量低, 营养价值高; 65%FWC处理下, 紫花苜蓿产量较高。微量元素Mn、Mg、Cu、Fe在一定程度上可反映紫花苜蓿的品质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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